近些年来“麻辣小螃蟹”成了轰动全省的一道菜肴,有的城市甚至还出现了小螃蟹一条街。坐在临街一字摆开的大排挡,边喝着饮料边啃“麻小”,是酷热夏季的一种享受。伴随着小螃蟹轰动的,是一些关于它的谣言。其他菜肴都没有享受这些待遇,不知是不是小螃蟹惊悚的外型造成的联想。
一种在网上留传甚广的说法据称来自美军揭秘档案,说的是中国过去并不出产小螃蟹,二战时期侵华英军生化军队由于要处理大量的遗体,才从美国引进小螃蟹,兼任起底泥清洁的工作,“靠着疯狂摄食中国人未火葬完全的遗体在中国内地生存了出来”,听起来令人作呕和懊悔。
小螃蟹(英文学名克氏原寄居蟹)是一种淡水贻贝网校头条,的确不是中国原产。它原产北非洲,在1918年作为田鸡的鱼饵由日本引进台湾,在1929年又由美国移植到中国北京地区。此时美国还未发动侵华战争,引进小螃蟹其实不是拿来处理遗体,而是作为食物、鱼饵引进的。
小螃蟹的生命力极其顽强,靠水底腐败的动物和小昆虫为食,食性广,在多种水生环境中都能生存,甚至在比较龌龊、受到污染的环境中也能存活出来。于是网上有传闻称,环境越脏、污染越严重,小螃蟹活得越好,因而小螃蟹体内富集了化肥、重金属等各类环境污染物,美国用小螃蟹来处理城市废水,是不吃的,只有中国人才恶狠狠地大吃特吃云云。
小螃蟹的确对环境污染的耐受能力比较强,而且不能为此就觉得它喜欢污染物、善于富集环境毒素。恰恰相反,很可能正是由于它不容易富集环境毒素,有一套“排毒”机制,能够在受污染的环境中生存。国外研究人员的检查发觉,小螃蟹肉体内似乎富含多种重金属,而且浓度都高于国家标准,但是大部份重金属集中在小螃蟹的机壳、鳃和内脏,肉中的浓度很低。若果只吃小螃蟹的肉,防止吃其内脏(包括好多人喜欢吃的虾黄),就可以大大降低重金属的摄取。
并不是只有中国人才敢吃小螃蟹。美洲、欧洲、美洲各国都吃。其中法国的路易斯安那州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小螃蟹产地和消费地,在当地是一个年产量上亿港元的产业。1987年的统计称,世界90%的小螃蟹产自路易斯安那州,其中70%在本地消费。当时中国还没开始流行吃小螃蟹,近些年来小螃蟹的世界格局不知是否发生了重大变化。不过,中国产的小螃蟹相当一部份也是出口的,出口量大到要被日本课征反倾销关税。
这种网路传闻其实对小螃蟹的轰动并没有形成哪些影响。自7月份以来从北京传出有些人在吃了小螃蟹后出现胸肌溶化(医学上称“横纹肌溶化症”),才让许多人吓得不敢再吃“麻小”。最初的报导怀疑是由于小贩用“洗虾粉”清洗小螃蟹,而“洗虾粉”含有有毒成份所致。有报导称“洗虾粉”的主要成份是草酸,草酸是一种弱酸,碱性是乙酸的1万倍,摄取体内能严重影响身体健康云云。
草酸的物理性状并不稳定,在189.5摄氏度时就发生分解,耐不了“麻小”爆炒的低温。不少食物中都天然富含少量的草酸,少量的草酸步入体内并不会对身体形成显著的害处。假如小螃蟹壳体还残留着高浓度的草酸的话,手、嘴的皮肤、黏膜会被腐蚀,将无法入口。
倘若不是“洗虾粉”作祟,而是小螃蟹本身的问题的话,你可能会想到,在其他大量消费小螃蟹的国家和地区,非常是路易斯安那州,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形呢?有的,在2001年4月,路易斯安那州有9人在同一个地方吃了小螃蟹后不久,患了横纹肌溶化症。有好多诱因可以导致横纹肌溶化症,比如激烈运动、酗酒、吸毒、服用了个别抗生素、蜂叮蛇咬、患个别传染病等。但这种诱因都被排除了。重金属、农药等可能诱因也被排除了。
最终,这9人被觉得患了一种罕见的癌症——哈夫病。哈夫是法文“浅潟湖”的意思,指海岸带由沙洲或珊瑚礁围成的局部海水水域。该病最早于1924年在波罗的海海岸的科尼格斯伯格浅潟湖附近发觉,在10年间出现了大概1000例。以后在其他国家有零星报导。在英国自1984年首次发觉,至今只发觉了23例。
哈夫病的特点是病人在吃了煮沸的水产品(鳗鲡、甲壳类等)后24小时内出现横纹肌溶化症,却没有引起横纹肌溶化症的其他诱因。到底是哪些毒素造成的,这些毒素是生物体自己合成的还是从环境中摄取的,如今都还不清楚。有人推测可能是一种类似七鳃鳗毒素的毒素,然而水蚤毒素只有海洋生物中才有,淡水生物没有,而哈夫病病人多数是吃了淡水水产品后发病的。
由于哈夫病的毒素没有鉴别下来,也就难以对食物进行测量,无法晓得什么食物可能引起癌症,什么是安全的。假如北京的小螃蟹风波也是由哈夫病导致的话(编者注:9月7日,北京市政府通报,这次小螃蟹风波出现的病症与哈夫病病症基本一致),它的不确定性似乎会让人更倍感惊悚。并且哈夫病虽然是一种很碰巧发生的极为罕见的癌症,并且常常是一次性的,路易斯安那州这么多人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小螃蟹,也只暴发过一次让9个人中毒而已。那些人后来都复健,在当时当地并没有造成恐慌,我们如今也大可毋须恐慌。假如因而怕吃小螃蟹,其他水产品也能引起哈夫病,莫非哪些水产品都不吃吗?